【霜铁】只要你（贵族铁x伪奴隶基）
“说真的，我为什么要来这里？挑一个贴身男仆这样的小事，只要Jar你来就行了，何况我为什么要一个男仆，有你就够了！”Tony双手插在口袋里，百无聊赖地在努力市场里转悠，旁边一个个用帆布支起来的棚子下是那些可怜的供贵族们挑选的奴隶。
“我的眼光总是没有少爷的好，而且多一个贴身男仆总是没有坏处的，老爷也是为了你好。”Jarvis跟在Tony身后，答道。
“老头子就是想多个人看着我，反正今天我来了就完成了他交代的任务了，挑不中他还能吃了我不成！”Tony边说边加快了脚步，想要离开这个肮脏的地方。
“少爷，您不再看看吗？那一个看起来就不错。”Jarvis跟着Tony也加快了脚步，拽住了他的胳膊，向身后的某一个棚子随手一指。
“看什么呀，赶紧回家了，今天我还约了Bruce一起讨论之前设计图的事儿呢……”Tony扭不过Jarvis，只好转过身去，嘴上却还是没停下来冲Jarvis叨叨。说到一半Tony突然停下来，他看见了一双绿色的眼睛，那眼睛的拥有者一个人抱着膝盖窝在角落里，及肩的黑色头发看起来很久没有洗过了，即使是赤裸着、浑身都是脏污和伤痕，他也显得和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Jarvis，就是他，把他带回去给老头子交差吧。”Tony走到那个棚子下，指着那个人说道。卖主看到Tony过来显得很高兴，一把将坐在地上的人拉了起来，他被迫在众人面前裸露出全部的身体，绿色的眼睛里多了些局促和愤怒。
“你叫什么名字？”Tony对上那双眼睛，问道。
他看了看Tony，显然不打算回答阔佬的问题，而这样无声的拒绝让他遭到了卖主的一鞭，“他叫Loki，Stark先生。”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生怕Tony被他冷淡的态度激怒而让自己错失了赚钱的机会。
“跟我走吧。”Tony显然对Loki的冷淡毫不在意，或者说，正是Loki那与周围格格不入的冷淡吸引了他的注意。
Jarvis注意到了Loki的情绪，贴心地把自己柔软又够长的毛呢大衣解下来披在了他身上，又将一小袋子钱币给了卖主，“Loki先生，请和我们一起走吧。”
Loki伸手紧紧抓住了身上的披风，小声地开口：“Thank you. ”
回到Stark大宅，Jarvis带Loki去好好收拾了一下自己，出来的时候Tony不禁感慨，自己的眼光真是一如既往地好：并不是为Loki量身定做的西服穿在他身上依然显出了他匀称修长的身材，洗去脏污露出了下面略显苍白的皮肤，刻意挺直的脊背似乎透露出了主人的一丝紧张。
“你叫Loki，对吗？”Tony走上前去拍了拍Loki的肩，“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贴身男仆，也就是说，你只听从我一个人的命令，我说什么你做什么，其他人一律不用理会，明白了吗？”
“明白了，Mr.Stark. ”Tony终于听到今天Loki说的第一句话，不得不说就连他的声音都让他觉得非常受用。
“OK，那今天你就先跟着我熟悉一下环境，有什么问题随时跟Jarvis提就可以了。”Tony转身朝自己的房间走去，又顿了一下，回身道，“当然了，找我也是可以的，毕竟我是你的主人。”
Loki敛下情绪，告诫自己这不过又是一个高高在上的贵族对自己买回来的奴隶展现的微不足道的“善意”，而他已经见过太多所谓的“善意”背后隐藏的陷阱。
“HeyBruce! ”Tony看到已经在自己房间的老友显得十分高兴，他走上前去给了Bruce一个大大的拥抱，“上次给你的设计图你觉得怎么样？”
“惊为天人。”Bruce拍了拍Tony的肩，脸上露出了一丝兴奋，“如果能攻克那些技术上的难题，这座教堂会成为这个世纪最令人惊叹的艺术品。”
“这也是我为什么请你来的原因。”Tony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很高兴，像是得到了夸奖的小孩子，起码Loki看来是这样，“我一个人没法解决所有问题，而你是这方面的专家。”
“乐意之至。”Bruce搓了搓手，兴致勃勃地跟着Tony走向了地下空间。
Loki跟在二人身后一起进入了地下室。这显然不是什么有着机密的地方，否则也不会让Loki跟了进来，但这里看起来藏着Tony Stark的秘密——墙上、桌上甚至天花板上都贴满了建筑设计图。
“Let’sdo it. ”Tony看向同样跃跃欲试的Bruce，眼里迸发出令人心折的光亮。
攻克那些技术问题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即使对于两个天才而言。Jarvis替他在Howard面前将所有事情挡了下来，让他拥有了长久的空闲可以不受外界打扰。Tony都能想象到Howard在听到这消息时面色铁青的样子，他一定气得连胡子都翘了起来，却对他无可奈何。
他要让Howard知道，他决不会辜负Stark的声名。
“嘿，蜜糖，去帮我们煮一壶咖啡好吗？”Tony揉了揉眉心，转头向Loki吩咐道。
Loki没有应声，转身向楼梯走去准备咖啡。Tony对Loki很满意，但对他的沉默寡言有些不习惯，好像自己虐待了他一样。鉴于他之前所处的环境，Tony能理解他的心情，不过，没有人能够在Tony面前一直保持沉默。
“蜜糖，有没有人说过你的眼睛很迷人？”Tony快走两步跟上Loki，对他调笑道。该死的，Loki的腿怎么那么长？！
出乎意料的是，Loki这次很快回应了他，“当然，很多。”他顿了顿，绝大部分都是些不怀好意的人。这半句Loki默默咽了下去。
“Oh, 我还以为你决定一辈子不搭理我呢。”Tony斜撑在料理台上，看着Loki优雅又行云流水的动作，“我看起来像是会虐待人的样子吗？”
“并不会，先生。”Loki把咖啡粉放进虹吸壶中，等待香味飘散出来的过程中他抬头看着Tony，这是他第一次好好打量他的主人，而Tony看起来并没有被冒犯到的样子，而他的眼中也没有他惯常遇到的人那样透着侵略的欲望，清澈的双眼倒映着他自己的影子，仿佛他们只是普通的好友那样。
“叫我Tony就行了，别像个老头子一样古板好吗？做你自己就好。”Tony从Loki手里接过咖啡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又分给Loki一杯，“你会答应我的对吗？”
Loki愣了愣，接过那杯咖啡，有些烫手的温度刺刺地扎着他手心的皮肤，他似乎听到了自己有些过重的心跳，“好的，Tony。”
在那天之后Loki果然变得有些不同，他向Tony申请在地下工作间放了属于自己的一张椅子，并在Tony的鼓励下提出希望得到Tony藏书访问权的要求，毫无疑问Tony答应了，不仅因为他之前的承诺，更是因为他无法拒绝Loki的要求。事实上，Tony几乎给了Loki相当于Jarvis的权限。
但那之后的几天，Tony有一些后悔自己的决定。
“这里我觉得还需要再修改一下……Tony，你在听我说话吗？”Bruce放下设计图，担心地看了Tony一眼，“你已经很久没有休息了，要不我们歇一会儿吧。”
“啊？不，我没事，就剩这最后一个地方了，我想尽快解决它。”Tony定了定心神，熬夜并不会让他的反应速度下降，相反他现在精力充沛，充满干劲。只是坐在角落里无声地翻着书的Loki看起来真是该死的迷人，让他无法集中在设计图的修改上。
“好吧，你要是累了一定要去休息。”Bruce拍了拍Tony的肩，又集中精力到了手上的图纸上。
Loki听见他们这边的讨论声，下意识地抬起了头，和Tony望向他的目光撞个正着，Loki的目光中有一丝疑惑，他微微地歪了歪头，而那让Tony的心脏更无法控制地跳得更快了。他迅速低下头，强迫自己仔细听Bruce的话，绝不承认常在花丛过的Tony Stark仅仅因为他的男仆一个简单的表情就让他红了脸。
Tony迅速的低头让他错过了Loki脸上那丝玩味的表情，他停下了翻书的手，若有所思地看着Tony有些发红的耳根，那和他遇见过的所有人都不同。那些人大多毫不克制自己的欲望，望着他的眼神就像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样，即使当他还是高高在上的小少爷时，这一点也从没有变化。
而TonyStark似乎有些不同。
“蜜糖，”就在Loki沉思的时候，Tony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他抬头，看见Tony还是那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你知道我想要什么的对吗？”
Loki点点头，放下了书。他当然知道Tony要什么，除了咖啡和甜甜圈，世上似乎再没有什么东西能如此得Tony的欢心了。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Loki就端着托盘回来了，上面放着两杯热气腾腾的咖啡和两个蓝莓味的甜甜圈。Bruce接过咖啡，向Loki道了谢，Tony则一口将甜甜圈叼进嘴里，含糊不清地对Loki说：“你真贴心。”
“事实上，我认为你现在需要的是睡眠而不是咖啡。”Loki将托盘放在他们面前的桌子上，一本正经地说。
Tony露出了惊讶的神情，不用看他也知道Bruce和此刻的他一样，这是少言的Loki第一次表现出对他的——管教，或者说是，关心，“你这样无趣极了。”
“我觉得Loki说的没错，”Bruce居然和Loki站在了同一战线上，“你知道熬夜对你的大脑没有任何好处，也许一个好觉可以帮助我们提高效率。”
“好吧好吧，你们赢了。”Tony举起双手做投降状，认命地起身往自己的卧室走去。
Loki尽职地跟在后面，同时对Bruce道：“博士，您的卧室就在……”
“我自己去就可以了，你去看着Tony，别让他又瞎胡闹。”Bruce向Loki挥挥手，示意他跟紧Tony，不用担心自己。
Loki点点头，在其他人面前他还是不愿意多言，而且Bruce和Tony一样，对他宽容至极，这一点让他感激不尽。
“你是来哄我睡觉的吗？”Tony看着Loki从门外走进来，像极了Jarvis来催他睡觉的样子。他顺从地在Loki的眼神注视下掀开被子躺上了床，清澈的大眼睛盯着Loki，“我要听睡前故事。”
Loki不禁失笑，但还是俯下身去帮他掖了掖被角，顺手拉过一把凳子坐了下来，“从前，有一个小王子，和他的父亲、母亲和哥哥快乐地生活在城堡里。”
“听起来像是童话故事的结局。”Tony突然插嘴道。
“安静听故事。”
“好吧好吧。那小王子的眼睛有你好看吗？”Tony感受到Loki的眼神中透出警告的意味，连忙乖乖闭上嘴，安静地听他说下去。
“小王子和他的哥哥从小一起长大，感情非常好，他们的父亲跟他们说，将来他们都会成为有担当的男子汉，会继承他的衣钵。”
“但是事与愿违，在小王子的哥哥出远门办一件很重要的事的时候，一群坏人趁他们的父亲病重之时，把小王子抓走了。”
“他们为什么要抓走小王子呢？因为小王子并不是国王的亲生孩子啊，那些坏人们不能容忍小王子的存在，所以要把他除掉。”
“小王子真可怜。”Tony看着Loki，似是在喃喃自语道。
“小王子的母亲，也就是王后，想要保护小王子，却死在了那些人的手里。”Loki的声线微微有些颤抖，“他们以为小王子是王后不忠的证据，却不知道小王子根本不是国王和王后任何一人的孩子。”
“这一点都不像一个童话故事，孩子们听了会被吓到的。”Tony嘴上不饶人，手却伸出了被子，握住了Loki有些冰凉的指尖，希望给他一些力量。
“我也没说这是个童话故事啊。”Loki回握住Tony，有些过大的力道掩饰了他微微颤抖的身体，下垂的双眼让人看不出他此刻的神情。
Tony拽了Loki一把，他一个不留神跌倒在床上，双手撑在Tony的枕头边，Tony的脸瞬间放大了许多倍，Loki甚至觉得Tony的呼吸正一下一下地打在他脸上，长长的睫毛似乎就快要碰到了他的脸。
Tony摸了摸Loki的脑袋，软软的头发手感很好，“睡前故事很棒，我很喜欢小王子。如果是绿眼睛的小王子，那就更棒了。”说完，Tony轻轻蹭了蹭Loki的脸颊，“晚安，绿眼睛小王子。”
Loki被惊得说不出话，他猛地站了起来往后退了几步，脸上还残留着Tony的小胡子扎到他脸上那有些微麻的触感，如果此刻Tony睁开眼，就会看到一个满脸通红不知所措的Loki。
“晚安，Tony。”Loki道完晚安就匆匆地离开了，自然没有看到身后的Tony唇边那抹浅浅的笑容。
Tony把手里的设计稿往桌上一扔，如释重负地陷进沙发里，“终于完成了。”
Bruce无奈地把那些珍贵的稿件按顺序整理好，放进文件夹里，才又重新坐下来。
“我终于可以回去好好洗个澡睡一觉了。”
“说得好像在这儿我虐待了你一样。”Tony撇了撇嘴，目光习惯性地往那个角落一瞥，没有人。
那天之后Loki似乎开始忙碌了起来，Tony在一次休息时问起，他只回答说要跟着Jarvis学习怎么当好一个合格的贴身男仆，但Tony总觉得Loki在躲着他，就像此刻：
“铃铃——”Tony按响了墙上的铃，终于看到Loki施施然从楼上下来，“有什么吩咐吗先生？”
“在花园等我，我马上过来。”听到Loki的称呼，Tony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测，他要和Loki好好谈一谈。
Loki的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点了点头。
Tony到花园的时候，Loki已经在那里等了一会儿了，看到Tony，他停下漫无目的的思考，迎了上去，“先生。”
“我说过叫我Tony就好。”
“这不是一个男仆该有的行为。”
“你不是，”Tony忍不住反驳了他，“起码在我这里，不是。”
“我只是一个被Stark家买来的可悲的奴隶，对一个贵族而言，向奴隶释放太多的善意并不是一件好事。”Loki避开Tony的目光，毫不留情地说道。
“我喜欢你，Loki。”Tony定定地注视着Loki的双眼，焦糖色的大眼睛里是藏不住的情意，Loki别过头，选择不看Tony，但他发红的耳朵已经出卖了他的心思，“你知道的，对吗？”
“那又怎么样？”Loki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要我成为你的地下情人吗？让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像所有贵族私底下都会做的那样，把我圈养起来？”
“不……”
“嘿Tony，你终于肯从地洞里出来了！”突然之间，Howard怒气冲冲地冲到Tony面前，用眼神示意Loki往旁边站一点，“你知道这一个月我替你干了多少本来你应该接手的工作吗？今天晚上你要是再敢缺席，我就一把火把你的地下室烧了！”
“你疯了吗？！我刚刚完成一份设计稿，你要是敢动我地下室，你知道你的藏酒会面临什么样的命运。”Tony看见Howard过来脸上就阴沉了下来，听到他说的话，怒火涌上心头，铁青着脸威胁道。
“只要你今晚准时出席，我自然不会干什么。”Howard放软了语气，生硬地说。
“知道了，你快走吧。”Tony不耐烦地双手抱胸，脚尖一下一下地点着地面，催促Howard离开。
“臭小子！”
看着Howard扔下一句似抱怨似教训的话离去，Tony有些无奈地摸了摸自己的额角，每次和Howard的对话都以不欢而散告终，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和自己的父亲相处，或许Howard也是这么想的吧。
“那我先下去准备晚上需要的东西了。”Loki低着头向Tony示意了一下后就转身向外走去，没有想要继续刚才那个话题的意思，Tony一时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只能目送Loki出去，干巴巴地喊了一句：
“晚上跟我一起去！”
晚上的晚宴是Tony不怎么喜爱的场合，倒也不是一直不喜欢，至少从前在这种场合，Tony总是能左右逢源，只是时过境迁。
“介绍一下，这是犬子Anthony，”Howard一如既往是晚宴上那颗耀眼的星星，他端着酒杯向Tony介绍今天晚宴的另一位主角，“Anthony，这是来自英国的伯爵Mr. Odinson. ”
“你好，Mr.Odinson. ”Tony举起手里的香槟向他示意，脸上游刃有余的表情让人丝毫发现不出他其实对今天晚宴的内容一无所知。
“非常感谢您的款待，很高兴认识你，Anthony先生，叫我Thor就好。”Thor也举起了手中的酒杯，“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简单的寒暄过后，Howard便和Thor开始了关于合作的交谈，已经在地下室窝了一个月的Tony自然跟不上他们的谈话节奏，他开始东张西望寻找Loki的身影。正在不远处等候Tony的Loki看到Tony的眼神示意，心知Tony是在召唤自己，便走向了Tony所在的位置。可刚走了没几步，他突然停了下来，脸上不可置信的表情让Tony心生疑惑。
“发生了什么事吗？”正在和Howard交谈的Thor发现了Tony的心不在焉，看到Tony的注意力完全不在这里时，他顺着Tony的目光看去，脸上同样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Loki？！”
成为焦点的人在看到Thor转身的那一刻就僵直了身子，双眼死死盯着Thor，脑中情绪流转反复，一时竟呆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我终于找到你了！”Thor快步走到Loki面前，“你还好吗？”
Loki的手被Thor捏得有点发红，但他似乎感觉不到疼，双眼发红地瞪着Thor，一言不发，Tony在一旁有些无措，想要上前去做些什么，帮帮Loki，或者什么都好，但Loki甩开Thor的手，转身就快步向宴会厅的出口走去。
Thor现在眼中除了Loki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向Howard父子表达了歉意之后，Thor跟在Loki身后也跑出了宴会厅。
之后，Tony就再也没有见到Loki。
盛大的典礼总是陪伴着晴空万里的好天气，无垠的田野中，一大片空地被围了起来，那是Tony设计的大教堂的选址，尽管他不信教，但他还是希望这是一片能带给人们平和与宁静的净土。
剪彩礼很快就在众人的欢呼声中落下了帷幕，在不久的将来，这片土地上就会出现一座令后人都赞叹不已的大教堂，Tony对自己的作品一向很有自信。
人群散去后便是一片寂静，这不免让Tony开始思念起Loki来。今天的出行Tony拒绝了Jarvis的陪伴，远处的车夫正坐在马车上等候Tony的下一步指示。而Tony静静地坐在了草地上，望着远处的田野发呆。
“下午好，蜜糖。”身后突然响起熟悉的嗓音，Tony惊讶地转过头去，那个他日思夜想的身影正站在他身后，阳光在他身后笼上一层金色的光芒，他微微侧过头，笑着看着Tony，“今天该是个值得高兴的日子，不是吗？”
“没错。”Tony急匆匆地从草地上爬起来，结果脚下一个打绊跌进了Loki的怀里。
Loki伸手搂住Tony的腰，轻轻摩挲，成功看到Tony的脸慢慢变红。他凑到Tony耳边，轻轻开口：
“我也爱你。”
